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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聂九罗,她连他们俩正在闹别扭都能抛到脑后,急匆匆地深夜跑来质问自己。这个认知像一根刺,扎得他心烦意乱,语气也不由自主地变得又冲又硬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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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知道!”他几乎是低吼出来,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烦躁,“聂九罗那个人你还不清楚吗?她什么时候按常理出过牌?她想去哪儿,要做什么,从来都是自己拿主意,怎么会一五一十地告诉我?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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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话倒不全是假的。聂九罗确实习惯独断专行,尤其是在涉及南山猎人和地枭的事情上,她对他这个“外人”始终保留着戒心,具体的行动地点和细节,她未必会全盘告知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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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此刻的态度,却将这份“实话”裹上了一层浓重的不耐和抵触。他双手插在家居服口袋里,身体斜倚着门框,眼神避开苏幕遮的注视,下颌线绷得紧紧的,浑身上下都写满了“别来烦我”、“无可奉告”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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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恶劣的态度让苏幕遮的心凉了半截。她看得出他在生气,气她之前的隐瞒,或许也气她此刻的“多管闲事”。但她没想到,在可能涉及聂九罗安危的事情上,他依然会用这种情绪化的方式来应对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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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炎拓,”苏幕遮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是急的,也是被他态度刺伤的,“这不是闹脾气的时候!我知道你肯定知道些什么,至少比我知道的多!就算她没告诉你具体地点,总该有个方向吧?或者,你们之前是怎么计划的?邢深呢?他是不是和九罗在一起?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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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连串的问题,像石子一样砸过来,每一个都精准地敲打在他敏感的神经上。尤其是听到“邢深”的名字和“他们在一起”的猜测,炎拓的嘴角用力向下撇了一下,眼神更冷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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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!”他猛地站直身体,语气更加生硬,甚至带着点驱逐的意味,“你与其在这里逼问我,不如回去好好待着!别到时候人没找到,你自己又惹出什么麻烦,还要让别人分心去救你!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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